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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圣女素白的手指迫近他的双眸,他才倏然收紧了手掌。
相同的、洞穿玄元真人的锁链从圣女身体里挣扎钻出来,带着淋漓的鲜血,像极了数条吸血的蠕虫。
冉冉惊得忍不住后撤,可被锁链飞溅而出的、属于圣女的血,仍旧温热地洒在她脸上。
她看见圣女的身体因为痛苦而痉挛,最终承受不住而弯下去,正像那被积雪压弯的树枝。
许是积压得过于厚重,树枝终于承受不住,枝桠上的积雪簌簌坠落。
魔主的黑色大氅扫过结霜的草叶时,细碎的冰晶粘在绒毛滚边上,圣女垂落的发丝间也沾着雪粒,随着锁链抽离血肉的声响轻微颤动。
冉冉闻到铁锈味混着梅花冷香,这诡异的组合让她想起实验室福尔马林混合消毒水的气味。
“你用来对付那些人的手段…也用在我身上了?”
圣女弓着脊背笑出声,血珠顺着下颌滴进雪地。
冉冉数着那些暗红斑痕,一颗心止不住地狂跳。
魔主抬手拂去袖口冰碴,这个动作让冉冉想起医生擦拭手术刀的模样。
“从你心口挣出的那条锁魂链本该种在你第三条肋骨下方。”他的靴底无情碾碎积雪,咯吱声里裹着某种压抑的叹息,“你总不按规矩来。”
“再挣扎下去,你只会更痛。”
圣女突然扬手掷出三枚冰锥,却在触及魔主衣襟前化作雾气,她冷笑道:“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,还会担心我痛不痛?”
“是啊,今时不同往日。”魔主意有所指,“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蜷在暖阁榻上,让我用银刀剜出你伤口腐肉的情形,那时窗棂外…”魔主伸出手指接住落雪,“飘着同样的细雪。”
“装什么慈父?”圣女忍痛抬手,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,腕骨凸起的弧度像把折断的刀,她的眸子透出令人心惊的倔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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