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048 派郎中】-《明鹿鼎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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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民国初期,银元行市逐渐统一。

    1915年取消龙洋行市,1919年取消鹰洋行市统一洋厘行市,洋厘行情长期下跌。

    1930年后厘价猛跌,1933年规定以规元七钱一分五厘合银元一元为法定换算率,停开洋厘行市,所有银行钱庄均应以银元为本位币,银拆改名拆息,全国通行,史称“废两改元”。

    钱庄多吸收商人存款,并代收票据。

    政府公款也有一部分存入银号,均为往来存款。

    所经营放款由信用放款、抵押放款、短期拆息等;放款对象主要是商号,年给出口各行业大量货款,对当时刚刚兴起的民族工商业发展起了积极推动作用。

    民国初期,钱庄汇划业务迅速展开,深入内地。

    裕丰的钱庄就同武汉、镇扬、宁绍等地钱庄建立业务联络网,有联号、代理关系等,通过这些地区向内地渗透。

    口岸钱庄在外国银行洋行操纵下,以资金支持内地钱庄,根据合约办理汇划,每年进出高达数千万两,有力地控制内地金融,并为外商对华收购倾销原料商品充当买办。

    钱庄还经营生金银买卖,鉴定金银、银元和各种金属货币的成色、重量和真假,并核定其价格。

    有些资本雄厚的钱庄还附设或控制银炉、银楼、金店、铸造和买卖金银器饰。

    钱庄不仅利用其左右兑换的特殊地位,长期操纵银两银元市价,还进行证券、公债、花纱布等等投机。

    当时裕丰的钱庄,多为江浙财阀所把持,在上海金融界有很大势力,对全国金融市场有举足轻重影响。

    其组织可分两大类,按其业务性质和信用能力,分为汇划庄和一般钱庄。

    汇划庄称大同行即大钱庄,他们的票据收解,可以互相抵解汇划。

    这种汇划庄势力大,有左右市面的实力。

    一般钱庄称小同行或未入园钱庄,其中又分元、亨、利、贞四个等级。

    元字钱庄又称挑打钱庄,即挑担钱庄的转音。

    因从前运送制钱用人挑送,故名。

    亨字庄叫“关门挑打”,它每天的收解均托汇划庄或元字庄代办。

    利字庄又叫拆兑钱庄,不做存放款,只营趸批兑换货币及买卖金银,也做量兑。

    贞字庄最小,即烟兑店,又名现兑钱庄、门市钱庄、烟纸钱庄,专做另兑生意并兼卖烟纸日用杂货。

    裕丰的钱庄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,历来有种种说法。

    在南市最初出现一批钱摊,仅营兑换业务,因当时南市已成为城乡货物集散地和有多种货币流通使用,后由钱摊逐步固定为钱店。

    太平天国军队东进苏杭时,南市商业迁入租界,北市尤为繁盛,不少钱庄北迁。

    光绪初年,钱庄已自成行业,有汇划庄105家,南市42家,北市63家。

    其同业公会设在“内园”,为南北市钱行的总公所,后称钱业公会,与银行公会并立,延续到民国时期。

    钱庄因投资者和经理的籍贯不同,形成钱庄中地区性帮别,有绍兴帮、宁波帮、苏州(洞庭山)帮、松江帮、浙江南浔帮、镇扬帮、安徽帮及本帮等九个帮别。

    其中绍兴和宁波帮势力最大。

    据1932年统计:在黄浦区内64家钱庄中,绍兴帮占51.4%,宁波帮占22.2%。

    尤其是绍兴帮,当北方票号盛行时,其力量能阻止北方票号势力越过长江。

    民国时期,裕丰已是全国金融中心和商业中心,对内地交易往来频繁,汇划、换算、洋厘、银拆、申票等等营业项目,均占优势,使裕丰的钱庄利用复杂难测的兑换内容,从中盘剥渔利,从而垄断兑换市场。

    裕丰钱庄在外商华商之间,以庄票为经营进出口贸易的纽带,庄票如同现金,是早期外国银行惟一认可的中国票据。

    在外国银行货款调控支持和洋行买办牵线下,担任买办性开路工作,成为外国银行向中国内地渗透的工具。

    钱庄与商家关系密切,通过存、放、汇、发行庄票和兑换业务,对商家融通资金,调剂头寸,清算账务,使其得以灵活周转,持续营运,对沟通上海与内地的金融关系和商业关系尤为密切,所以钱庄已成为控制商界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    钱庄在战乱和通货不稳的过程中,不断投机倒卖,企图牟取暴利,往往在中外银行收缩放款及银根奇紧声中,发生倒账风潮,商家亏欠钱庄巨款无法偿还,形成大批呆账,从而影响有些钱庄倒闭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不断发生,其影响很大的,如贴票风潮、橡皮风潮,民国十年的信托交易所风潮,民国二十四年的金融风潮,等等。

    震惊全国,波及工商各界,使很多人上当受骗,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天地会银行虽然还在初创阶段,还很不规范。

    韦宝暂时也没有想过左右哪里的金融,能起到稳定天地会治下直属地区的能力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其实要玩金融战,和晋商在更广阔的区域竞争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韦宝不想那么做,因为那么做,吃亏的只能还是老百姓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,我们也没办法做主,先治好我父汗的病,其他的事情,只能让我父汗自己病好了,他老人家自己拿主意。”聪古伦格格道:“你让看病的郎中和谈判的使者随我们一起回去吧,这些话,让你的人自己对我父汗说,我不转述。”

    韦宝笑了笑,能体谅聪古伦格格的难处,聪古伦格格夹在两大势力之间,已经是左右为难,这些话她转述的话,等下别人还骂她吃里扒外。

    “可以的,替你父汗看病,与议和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。但我还是要让人把话说在前面!你们想好了让人看,我们郎中才为努尔哈赤看病,不管治得好治不好,不关天地会的事情,也不能难为医生。”韦宝道:“等努尔哈赤的病情好转了,让他自己派人来请我们的议和人员吧。我会让议和人员去义州城外的军营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你现在就要撤走义州城外的军营啊!不能留人,这是我父汗明确提出来的,你们必须先拿出诚意。”聪古伦格格道。

    “诚意我可以拿出来,但不能全部撤走,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,留一个五百人的营吧。你们在义州城有将近五千兵马,不会怕我们五百人吧。”韦宝笑道:“再说,人都撤走了,我的议和人员上哪儿去。”

    “议和人员可以随同郎中,和我们一起回义州城呀。”聪古伦格格道:“你既然都肯撤去兵马了,还留几百人干啥,这不是恶心人的嘛。”

    鲍承先倒是赞同韦宝的看法,只是鲍承先站在的是金国的立场,此时不可能说话。

    韦宝无奈的笑道:“我不是你老师,不能每件事都给你上课。我这么做,对两家都好。郎中给你父亲看病,也不要用我天地会的名义,我并不需要你们领我的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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